【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巡禮】之四
*王承書院士紀念館
(資料圖片)
核工業(yè)理化工程研究院始建于1964年,是我國唯一從事鈾同位素分離技術和專用設備研究的研究院,先后成功研制出多種型號的裝備和具有獨立知識產權的專用設備并實現工業(yè)化應用,為我國核事業(yè)發(fā)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王承書院士紀念館內景-1
王承書院士紀念館內景-2
王承書院士紀念館占地面積500平方米,配套設施面積4827平方米(包含廣場4260平方米、門廳337平方米、報告廳230平方米)。紀念館整體視覺開闊,獨立性強,具有明晰的展區(qū)劃分和展陳設計,通過文字、圖片、實物、多媒體等手段講述王承書院士的光輝事跡。紀念館有嚴格的管理制度和專業(yè)的講解隊伍,致力打造為弘揚科學家精神和愛國主義教育的基地。先后組織開展《永恒的人生——王承書院士專題展》活動,組織原創(chuàng)話劇《王承書》累計演出20余場。
王承書是核物理學家、工程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她是我國鈾同位素分離理論研究的奠基人,為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的成功爆炸及鈾濃縮技術的發(fā)展作出重要貢獻。她一生三次為國改換專業(yè),如古人詠梅,“三弄”中次第綻放高潔、堅強、謙虛的韻味。
初綻:脫穎而出的王二小姐
辛亥革命的隆隆炮聲剛剛過去,上海的一個書香之家里,一個女嬰呱呱墜地,進士出生的父親以《書經》給她取名為王承書。她自幼聰慧且素有主見,對數字情有獨鐘,所有的賬目到了她的手里,都能梳理的井井有條,管家都打趣她是:算不錯數的二小姐。
1930年,王承書以優(yōu)異的成績進入燕京大學物理系,作為班里唯一的女生,她的成績一直位列榜首。在校期間,學校每年要進行淘汰,畢業(yè)前就只剩下4個人,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并留校任教。之后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攻讀碩士,直到盧溝橋的槍聲逼迫她離開北京,輾轉于各地。王承書曾回憶到,正是學生時代對帝國主義、反動軍閥與反動政府的不滿,培養(yǎng)了她濃厚的民族主義思想和正義感。
王承書鐘愛象征女性進步的裙裝(圖片來源于網絡)
在西南聯大期間,她得知美國密歇根大學的巴爾博獎學金計劃,已婚的王承書不符合資助條件,不服氣的她直接致信委員會坦陳個人情況。鑒于王承書優(yōu)異的成績,她得到了入學通知書,師從國際物理學權威烏倫貝克一起進行氣體輸運理論研究。
盛放:前途璀璨的明日之星
天安門廣場的歡呼聲傳來時,王承書已經博士畢業(yè)開始從事科研工作,她和丈夫張文裕(中國科學院院士、高能物理學家)都在美國政府禁止回國之列,他們只能等待機會。1951年,王承書和老師烏倫貝克創(chuàng)建了以他們姓氏命名的“WCU(王承書-烏倫貝克)方程”,這個至今仍被科學界沿用的公式,一經發(fā)表就轟動了世界;之后,她又證明了索南多項式,再次震驚學術界,烏倫貝克多次稱贊她是“了不起的人才”。
王承書和丈夫(圖片來源于網絡)
“雖然中國窮,進行科研的條件差,但我不能等到別人把條件創(chuàng)造好,我要親自加入到創(chuàng)造條件、鋪平道路的行列中。我的事業(yè)在中國?!泵鎸蠋煹耐炝?,王承書表現的十分堅決。
1956年,剛回國的王承書連凌亂的家都沒收拾好,就按照組織要求立即投入工作。當時,我國決定大力發(fā)展原子能工業(yè),同位素分離是其中關鍵,44歲的王承書毅然決然放棄成就顯赫的統(tǒng)計物理學和熱力學專業(yè),來到中國科學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從事鈾同位素理論研究。改行二字,說起來簡單,只有搞科研的人才明白背后的決絕與不計名利。而這樣的事,王承書還要做兩次。
王承書工作瞬間(圖片來源于網絡)
1958年,我國開展受控熱核聚變研究,時任三機部副部長錢三強找到王承書,希望由她組織這項研究,王承書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任務。為了快速熟悉新領域,她自學俄語,帶領同事去蘇聯學習,在回國的火車上,她翻譯了《雪伍德方案——美國在控制聚變方面的工作規(guī)劃》,這本資料在很長時間里都是我國熱核聚變領域的重要書籍。
憑借過人的才華和努力,王承書很快成為我國熱核聚變領域的領軍人物,還培養(yǎng)了第一批相關科研人才。當大家期待她進行更深層次研究時,她“消失”了。
暗香:半甲子銷聲匿跡
1961年,我國原子彈研制進入關鍵期,蘇聯卻撤走所有專家并銷毀了所有資料,只留下拆不走的廠房和機器。錢三強再次請王承書考慮是否愿意為國改行,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鈾礦石中鈾—235的含量只有0.7%,必須通過幾千臺機器的不斷濃縮,才能得到滿足使用需求的原子彈裝料。王承書一開始也搞不懂,她只能找來其他人跟蘇聯專家學習的3本筆記,不斷地學習和計算……
通過努力,王承書和團隊最終為第一顆原子彈提供了高濃度裝料,比原設計方案的時間提前了113天。9個月后,戈壁灘上傳來了原子彈的爆炸聲。
半個甲子的時間,她脫下鐘愛的長裙,換上粗布衣服;離開幼子和愛人,奔波于辦公室和戈壁之間;沒有在學術刊物上發(fā)表過論文,連給學生的著作審校也不愿署名。
晚年的王承書(圖片來源于網絡)
1994年6月18日,她平靜地離開了。遺體捐獻給了醫(yī)學研究單位,書籍和資料送給了華北六〇五所(核工業(yè)理化工程研究院的前身),點滴積攢的約10萬元存款全部捐給了“希望工程”,零存整取的7222.88元上交了最后一筆黨費。
王承書在國家百業(yè)待興的“冬天”回歸,燃燒自己的生命與才華,又在“春天”到來時隱去,悄然守護祖國的核事業(yè),直至落英作春泥,以她的精神繼續(xù)滋養(yǎng)和鼓勵一代又一代人矢志不渝、為國奉獻。(光明日報全媒體記者 張曉華)